糖不炒栗子

狗屁不通生成器

[李楷灿]捣蛋鬼别捣蛋

*사랑하는 우리 해찬이˙Ⱉ˙ฅ 에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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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楷灿脾气古怪爱捉弄人,是出了名的。

 

而且他很会把握尺度,每每差些触犯校规就停下,因此校方从来抓不住他什么把柄,他也乐得自在。

 

恶作剧是不定时不定位的,你永远不知道李楷灿的恶作剧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也永远摸不清他想捉弄谁,为什么要捉弄他。只要开始了,不达到目的,李楷灿就不会停下,他就喜欢看别人因为怕他吓得落荒而逃的样子。

 

人人都爱看笑话,等着看李楷灿什么时候相中下一个目标,又担心着这份「幸运」会不会突然落到自己头上。

 

你就是那个灿选之女。

 

「幸运」降落之前没有一点预兆,以至于你像往常一样走在校道上时,突然被踩着平衡车经过的李楷灿亲了一下脸颊的时候,真正体会到了世界崩塌是什么感觉。

 

你还抱着厚厚一摞书怔在原地,李楷灿已经飞速往前滑着,双臂张开迎着风喊,“我有喜欢的人啦!今天开始我要追她!”而后转身又逼近你,在离你不到两步的距离停下,弯下腰和你平视。

 

“喂,现在开始,我要追你。”李楷灿嘴里还嚼着泡泡糖,薄荷的气味迎面向你扑来,迟迟不散去。

 

“为什么是我?”你完全想不清楚跟李楷灿完全没有过交集的你为什么会被他盯上,开口问他得到回答只是一个风风火火驾着平衡车远去的背影,只能赶紧想怎么才能尽量避开李楷灿恶作剧。

 

因为你知道最难忍受的不是李楷灿的恶作剧,而是喜欢李楷灿的女生们的欺凌。就在刚刚李楷灿向全校宣告要开始追你的那一刻,你就知道自己已经被一群恶狼毒蛇盯上了。

 

比起害怕,心里还是无奈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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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因为被李楷灿的追求者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把你堵在女厕所里,往你身上泼脏水,往你桌肚里放毛毛虫,你随时准备好两套校服,以便应对突发状况。

 

但是你害怕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反而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甚至可以说诡异。

 

你几乎成了一个透明人,走在路上摔一大跤也没人会抽空分你一个眼神,跟别人搭话也频频被无视,你花了很长时间消化,才反应过来自己或许是被孤立了。

 

确实,没人愿意跟被李楷灿盯上的人来往,怕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李楷灿当做下一个目标来伺候。

 

当你已经接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透明人的时候,欺凌就在这时发生了。不是殴打,也不是辱骂,她们只是把自己对你的不满揉进一张写有答案的纸条里,诬陷你考试作弊罢了。

 

你从来不会感到无助,你甚至认为‘无助’这个词语本就不应该存在。人生来就是独立的,从诞生起就与别人区别开,帮助又不是一种义务,没有受到帮助是自然,为什么要觉得‘无助’?

 

可是此时此刻你因为被按头作弊,身边却没人替你说话,被校方请来了家长,家长却也不愿相信自己女儿的清白当着老师领导的面对你破口大骂时,你好像懂得无助的含义了。

 

是你希望有人可以帮助你的时候,却得不到帮助。

 

作弊事件一出,原本心疼你被李楷灿选中,会在私底下偷偷安慰你两句的仅仅几位同学也不敢再与你交往。

 

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李楷灿倒是对这种状况熟视无睹,天天上赶着来给你献殷勤。

 

“怎么今天又不开心?”李楷灿照常实行着自己的计划,随便扯了一张椅子在你对面坐下,趴在你桌子上歪头盯着你看,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说话间有淡淡的柠檬香飘进空气里。

 

要不是你早知道他只是为了完成恶作剧,你说不定真会被他现在这样的表情跟眼神骗到,傻乎乎地以为他真是喜欢你想追你。

 

“都是托你的福。”你不想跟他社交,宁愿此刻他像其他人一样无视掉你更好,抓起书包站起来就要走出教室,却被李楷灿半路截住压在旁边一张桌子上。

 

“那你不应该谢谢我吗,比如给我点什么奖励?”李楷灿不断凑近你,你为了跟他保持距离只能不停向后仰,却被他一手托住腰制止。

 

他近乎粗鲁地贴上你的唇,甚至想撬开你的牙关,被你咬破嘴唇之后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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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造谣作弊之后强制休学一周,你也算逃过一劫吧,只是你站在窗口看到逃课出来的李楷灿举着手机朝你挥手的时候,你又陷入迷茫了。

 

“举报你作弊的不是我,跟我见一面吧。”

和这条消息一起被传送来的还有一张截图,是李楷灿的追求者们在小群商量如何诬陷你的过程。

 

你不知道李楷灿为什么正在进行恶作剧,却要帮你找能澄清自己的证据,起码在已经濒临崩溃的这一刻,你选择相信他一次。

 

“两杯香醇可可。”正在点单的李楷灿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你,“一杯少冰一杯加热。”

 

你没懂他那一眼的意思,等他拿着两杯可可回来,把热的那杯递到你手上,你才想起来要问他,“为什么…”

 

“我听说女孩子来那个…的时候要喝热的吃甜的,才会比较舒服一点。”李楷灿这会倒是没敢看你,眼神不知道飘到哪里,也没个焦点。

 

“谁告诉你我在生理期了?”你觉得他可笑,双手抱臂看着他,热可可也没放下,跟着你的手移到左边的心脏附近,可能是可可太热了,热气传送到心房,莫名有些暖。

 

“不是吗?我妹说女生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情绪不高,那就是生理…就是…那种时候。”李楷灿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你几乎听不到,脸上居然能看出有些泛红。

 

你见他这副样子,哪里能联想到眼前这个因为说到女生生理期而害羞的李楷灿跟学校里横行霸道到处找人麻烦的李楷灿是一个人。

 

于是也就放松下来,笑他怎么总是过度解读别人,还什么都不了解就敢乱下定义,你们的关系也算稍微有些缓和。

 

接下来在家里度过的一周,几乎都是李楷灿逃课出来陪你过的。

 

李楷灿有提议要把截图给校方帮你澄清,被你拒绝了,在学校里气氛太奇怪了,只有出了学校你才能稍微感受到自己是一个能被人看见的人类这件事。或者说,只有在李楷灿身边?

 

其实家里也不是什么可得到治愈的地方,父母常年在外出差,很多时候家里只有你自己,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能和家里人见面的次数,没想到其中一次还是在校长室。

 

你跟李楷灿熟络以后几乎无话不谈,这段被人无视的时间里你心里积压的委屈通通都向他倾诉,已经顾不上回忆他最初是为什么跟你纠缠在一起,只是至少此刻能感觉到有人愿意陪着自己就很满足。

 

李楷灿好像也愿意在你身上耗这个时间,陪聊陪逛陪电影什么都陪,你有时候都觉得不给他几两银子都好像有点白嫖的意思。

 

 

“你打算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啊?”李楷灿打开冰淇淋的包装自然地递给你,好像这本来就是他该照顾你的样子。

 

你也不避讳,他给了你就接,他问了你就答,“等什么时候你不再搞恶作剧吧,那时候我可能会就考虑开始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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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为什么喜欢对别人恶作剧?”你冒着会被李楷灿按在地上打的危险这样问他。

 

“不知道,可能是习惯了,不找点乐子总感觉浑身不舒服。”李楷灿没看着你回答,只是低头抠手,语气也是可怜巴巴的。

 

“可是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会变得没有朋友的,没人会喜欢捣蛋鬼。”你伸手抓住李楷灿一只手强迫他停止动作,认真地看着他。

 

“我有朋友。”李楷灿将手一反把你的手紧紧握住,“真的,我在对他们恶作剧的时候,他们都巴不得要跟我当朋友,都赶着来讨好我。”

 

“那不叫朋友,楷灿啊。”

 

“那什么才是朋友?”李楷灿脸色突然变得凝重,“因为我脾气好所以随意对待我的,因为我家境好所以让我拿钱出来天天请吃饭的,因为我不会反抗所以用我当出气筒的,”李楷灿眼里已经含着泪,说话声音也没法平稳,“那样的人们,他们是我的朋友吗?”

 

你听着李楷灿的话,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心里却也隐隐作痛。你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只能轻轻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在你的肩上抽泣,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冷静下来。

 

李楷灿的故事没人听过。

 

学校里都传他仗着有背景才横行霸道,因为是有钱人家,所以从小就仗着家里的权势作威作福,他的存在就是恶魔。

 

没人知道,李楷灿只是想要交朋友而已,哪怕只有一个愿意用真心和他等价交换的。他以为自己只要顺从他们就可以得到友谊,只要帮他们掩盖校园暴力,只要隐忍他们对自己校园暴力…他做不到。

 

被自己欺骗着的他终于有一天醒悟,又陷入了另一个错误的认知当中。

 

他渐渐以为只要他们不敢反抗自己,自己就可以要求他们做自己的朋友。

 

你或许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李楷灿愿意说出这段经历的人,听了却为他觉得委屈,又开始怀疑自己在他心里的定位。

 

“我也是吗?只是你想要的朋友。”

 

李楷灿没有回答。

 

你突然感到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李楷灿的恶作剧快要成功了,你察觉自己快要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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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校以后,你再也没见过李楷灿,又陷入那个名为孤独的无底洞当中。

 

你又被传唤到校长室,校方告知李楷灿帮你澄清了作弊事件,处分已取消。还有另一件事,李楷灿因为男女行为过于亲密被劝退。

 

“同学,照片上这两个人是你和李楷灿,是吗?”

 

你在教室被李楷灿强吻的照片不知何时被人抓拍,现在正安静地躺在校长的办公桌上,就放在你眼前。

 

“是。”

“你是非自愿的,是吗?”

“不是。”

 

你被赶出校长室,跟李楷灿一样的,被作了劝退处理。

 

你想像李楷灿找到你一样去找到他家,却发现根本就不知道他家的住址,只能给他发信息约在奶茶店,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你从下午六点等到晚上十点,坐的腿都麻了还没等到李楷灿,失望地打车回家,才发现李楷灿正等在你家楼下。

 

“怎么不联系我就来了?”

“被家里人赶出来了,手机没电关机啦。”

 

你带他回了家,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拎着蛋糕。

 

“可惜了,蛋糕都化了。我本来想着过来投奔你,谁知道你这么晚才回家。”李楷灿把蛋糕从盒子里拿出来,你才发现上面那片白巧克力上写着你的名字,还有生日快乐。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甚至你还在出差的爸妈都忘了给你生日祝福,李楷灿竟然是唯一一个祝你生日快乐的人。

 

“拜托,我在追你,这种重要日子是最基本要掌握的好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李楷灿不知是不是在怪你轻视他的心意,堵着气不看你,一心忙着给你插蜡烛。

 

“你对恶作剧一直都这么上心吗?这演技不当演员真的可惜了。”你嘴上损着他,其实心里希望他给你否定回答,希望他告诉你自己是真心的。

 

“小寿星快点许个愿吹蜡烛啦。”李楷灿假装没有听到你说话,把灯关了催你许愿。

 

你刚把眼睛闭上,就感觉到李楷灿向你靠近,你心动得不能自已,又不敢睁开眼对上他视线。

 

“什么愿望要这么久啊?”李楷灿坐不住,把你紧握在胸前的双手压下,凑上前轻轻吻你额头,跟之前强吻你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我的愿望是要你喜欢我。”

 

“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的真心当做恶作剧。”李楷灿帮你整理好因为他的吻而被弄乱的刘海,“那现在,我终于是把你追到手了吗?”

 

你面对李楷灿突如其来的告白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了,只是在这细微的烛光面前,好像还真的有那么一点意思。

 

你躲开他的视线将注意力放在蛋糕上,却发现被白巧克力遮挡住的奶油上也写着李楷灿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也是今天过生日啊。”

 

李楷灿顾不得你满头的问号,自顾自地双手合十,有模有样地许起愿来。

 

「我不需要朋友,只要面前这个女孩愿意一直陪着我就够了,看在我今天生日的份上,请实现吧,我以后一定乖乖听话,再也不捣蛋了。」

 

“李楷灿,你许的什么愿望?”

“我的愿望是,想让你的愿望实现。”

 

 

 

END.


-最近灵感有些枯竭,这一个星期绞尽脑汁才给宝贝小东写出来了这篇生贺,因为没有充足的时间去修改磨合所以很可惜,也很抱歉没能给小东写一篇让我完全满意的文章ㅠㅠ

-我们小淘气东赫啊,要天天开心,到八十岁也是我们的개구쟁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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